姐夫的荣耀 第九三章 悬崖惊魂(二)

家庭乱伦 2021-09-18

  “小心点,这里应该还是半山腰,掉下去的话还是很危险。但我们还要继续跳,怕不怕?”姨妈找到一处结实的树杈,身体一跃,整个人挂在树杈上。树杈摇晃不已,姨妈看起来就像八仙中的何仙姑。

  我抱着树枝嘻笑:“乌龟王八蛋才怕,这话是另外一位香君最爱说的。”

  “噗哧。”姨妈忍俊不禁,四下看了看,开始脱衣服:“这小君一点都不斯文,整天说这些粗俗的口头禅,叫她改也不改,真拿她没办法。”

  咦,姨妈脱衣服干嘛?我正大感疑惑,姨妈已开始撕咬脱下的上衣,不一会就撕出一片片布条。她把布条打结,连成一条长长的绳索。

  “不够结实。唉,总比没有好。”抖了抖手中的布条,姨妈微微叹气。

  “妈,不如我们打电话求救?”我哆嗦着想用断臂掏口袋,可一动,钻心的剧痛简直要人命,只好做罢。而那条没受伤的手必须抓紧树枝无法腾出来,真是无奈。姨妈眼睛一亮:“废话,有电话就马上打呀!还用问?”

  我看了看破烂不堪的裤子,苦叹道:“哎哟,身上的东西都……都掉光了。妈,你的手机呢?”

  姨妈撇撇嘴:“妈的手机在身上的话还用你来提醒?”

  我难过地问:“现在怎么办?”

  姨妈观察了一下四周地形:“我们先爬下去,离地面越近越好。”

  我心想也只能如此,耗在树上困意越来越浓,也不能睡。何况这里是山野,一入夜,什么野兽毒蛇闻到我身上的血腥味,就更悲惨。想到这里,我打了一个寒颤,赶紧挪动身体。不小心触动断臂,顿时痛得眼冒金星、惨叫连连:“哎哟、哎哟。”

  姨妈怒骂:“叫什么叫?手断了更好,让女人都讨厌你,看你还风流?”

  我没好气,嘟哝道:“我什么女人都不要了,以后就伺候妈。”

  姨妈一声冷笑,猛甩手中的布条,甩得啪啪作响:“这句话是你说的。以后见到你与别的女人勾搭,我就见一次打一次,吊起来打。”

  沉默,我突然有一种冲动,就是想被姨妈鞭打的冲动。虽然我不是受虐狂,姨妈也不是虐待狂,但我眼前居然有一幅暧昧的受辱图。图片里我被高高吊起在潮湿的地下室,身上挂满镣铐、锁链,而姨妈则身穿性感黑皮衣、脚蹬黑长靴、手执长皮鞭在我面前咆哮挥舞。每挥舞一次,皮鞭都准确击中我的身体,或肩膀、或胸膛、成人腿、成脚踝,我受尽折磨。

  “哼,说啊、继续说啊!?整天油嘴滑舌,怎么不吭声了?”姨妈恶狠狠的目光充满野性。以前总觉得葛玲玲够野蛮,如今看来,她与姨妈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,姨妈才是真正的女王。

  “妈,你真美。”我淡淡地说。

  “混账。”姨妈把头一转,胸口急剧起伏。我刚想笑,姨妈却立身而起,“飕飕飕”几个起落,竟然不见踪影。我目瞪口呆、后悔不已,大骂自己胡言乱语。

  “家里的孩儿饿啰,想吃饭呐,家里孩儿冷啰,想穿衣。母亲来啰抱孩儿呐,饼子带米糊。妈妈来啰抱孩儿,棉袄带热泪。山再高啊,没有妈妈的情高,水再深啊,没有母亲的情深……”

  我想起一曲小调,脑筋急转弯,马上就编上词唱起来。声音高亢凄凉,相信能在茫茫的树林里传很远,我一边唱一边笑,就不知我的歌声能不能把姨妈骗回来。

  一曲完,我听到“飕飕飕”声,心中大乐。刚想呼喊姨妈,却猛然发现左上方不远处的树枝上挂着一条一公尺多的大蛇,蛇身红绿色,蛇头呈三角,吐着蛇信,瞪着恐怖的眼珠子。

  “嘶”我倒吸一口冷气,小时候听捕蛇人说过,蛇身越艳丽就越毒,蛇头圆鼓无毒,蛇头菱形则小毒,蛇头是三角,百分百是剧毒。眼前这条色彩斑斓、目带凶光的三角蛇头正朝我发出毛骨悚然的“嘶嘶”声,它想干嘛?

  我后悔了,歌声没把姨妈唤回来,却激怒了一条大毒蛇。此时,我敢肯定眼前这条恐怖的毒蛇不是要逃跑,因为它正朝着我的方向迅速爬来。

  它想干嘛?我浑身起满鸡皮搭疮。

  “别说话,别动,爬到你身上也别动。”一道熟悉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。我有些激动,身体一抖,反而引起毒蛇的警觉,它把身体盘起,这是即将攻击的讯号。我吓得魂飞魄散,本能地聚集脚部的力量,准备先下脚为强,把毒蛇踢下树枝。

  “冷静点,别冲动,你不动蛇就不会动。”身后的姨妈急了,她也不敢轻举乱动,因为毒蛇距离我不到两公尺的距离。

  我听从姨妈的忠告,稳定身子、屏住呼吸,死死地盯着毒蛇一动不动。那条毒蛇也狡猾异常,没再向我靠近,盘起的蛇身上下左右晃动,仿佛拳击手的虚晃动作。

  时问一分一秒过去,我与毒蛇僵持着。如果是平常,这种僵持不成问题,可如今我身受重伤,还悬在空中,这已不是考验毅力,而是煎熬。

  渐渐地,我开始崩溃,身上的剧痛加上内心的恐惧彻底把我击垮。我动了一下,想把发麻的腿换个姿势,可这一动马上引起毒蛇的激烈反应。它闪电般地扑来,我抬起左腿回击,不料一脚踢空,胯下露出空档。那条狡猾的毒蛇竟然长驱直入,从我的双腿穿过,狠狠地在我的屁股上咬了一口。我一阵剧痛,刚想再踢,不料树枝晃动,我怕掉下去,只好搂紧树枝。那毒蛇似乎察觉我顾此失彼,又张开獠牙大嘴闪电般向我扑来,我暗叫不妙,又无反击之力,只好眼睁睁看着自己遭受毒口。

  说时迟那时快,一条由布条系成的绳索从我身后飞来,迎向那条毒蛇。毒蛇反应奇快,居然能躲开绳索的攻击,可是绳索的变化更快,一击不中,抖了抖,又来一击。这次毒蛇没这么幸运了,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绳索准确击中蛇头。毒蛇纵身一跳,随即荒落而逃。

  “妈,你应该早点出手。”我不停大叫,不知是欣喜还是痛苦。

  姨妈道:“还用你教吗?有把握我早就出手了,你以为我们在平地吗?”

  我感觉屁股有钻心的刺疼:“这不是成功了吗?”

  姨妈哼了一声:“那是运气好。”

  我没心思责怪姨妈了,屁股的刺疼很快就消失了,代替而来的是麻木,半边屁股都麻木了:“妈,我……我屁股发麻、心跳加速、头晕眼花。”

  “中翰!”姨妈大惊,把绳子向我甩来:“你接住绳子,把绳子绑在你身上,然后往下跳。”

  我依言把并不结实的布条绑在裤腰的皮带上,嘴上嘀咕:“跳下去会死吗?”姨妈猛摇头:“我刚才下去查看了一下,大树下是一个大水潭,潭里的水很深,你别怕。”

  我欲哭无泪:“怕也没用。妈,如果我死了,你可别告诉小君,就说我出国去找爸了。”

  姨妈怒道:“胡说什么,没事的,这里离地面已不远,只要不直接掉到地上,绝对死不了。再说有妈在,你不会有生命危险的。”

  被姨妈这么一说,我的胆气陆增:“那我跳啰。”

  “嗯。”姨妈又用力地点点头。

  我咬咬牙,闭上眼睛,身体笔直地落了下去。

  “啊……”我呼喊着,耳边是扫过树枝、树叶的哗啦响,感觉身体被绑在身上的绳子扯了一下,我顿时四脚朝天,坠落的方向也有所改变。随着“扑通”一声巨响,我落入冰冷的水中,紧接着又一声“扑通”巨响,应该是姨妈也随我坠入水中。

  水潭并不大,潭里的水也不深。我体重比较重,下落的速度够快,一下子就冲到水潭底,膝盖重重地磕到潭底的硬石上,疼得我连呛了七、八口水。浮出水面时,我的眼泪都呛出来了。

  “中翰。”我转过身,发现姨妈就在我身边。鼻子一酸,我扑了过去,将姨妈紧紧抱住:“妈,我没死,我还活着。”

  姨妈同样用力拥抱我,但她小心地避开我垂下的断臂,她没有询问我的伤势,就是希望我再坚持,只是她的眼里流出了眼泪。是啊,从险象环生到死里逃生,我们能不激动吗?

  潭水冰冷刺骨,我与姨妈都意识到必须马上离开。姨妈关切问:“能走吗?”

  “应该能。”我动了动水中的双腿,没觉得有异样。

  “那我们快走,顺着小溪的流水走,尽量赶在天黑之前走出去。”姨妈首先跃出水面,那瞬间,我又见到两座高耸饱满的乳峰。

  “好。”我全身突然充满力量。

  小溪流淌的方向自然是河流,姨妈不但能避开溪流的弯曲路程而直接走直线距离,还能轻易地避开崎岖荆棘的地方。走了约莫两小时,我们走出小溪,看到蜿蜒的娘娘江,我的心一下子就放松下来,整个人虚脱地跪趴在江边的草地上。

  “妈,我走不动了,休息一会。”真是累不堪言,全身上下都痛,特别是屁股痛得要命,我只能趴着。

  姨妈环顾一下四周,一把将我从草地上揪起:“快走,这里还不是可以休息的地方。天黑之前,我们必须爬回山上。”

  我转头遥望上百米的山顶大吐苦水:“啊?这么高怎么爬?在这里过一夜吧。”姨妈厉声道:“不能在这里过夜,这里到晚上十二点水位就会上升,虽然淹不死人,但我们总不能一整晚待在水里。别啰嗦了,快走。”

  我怔怔地看着姨妈:“妈,你好象对这里挺熟悉的。”

  “认识点路。走吧,我知道有一条山路,很快就能到山顶。”姨妈背过身,尽量不将湿透的上身面对我,她是不是发现我的眼神很不老实?

  姨妈果然没有吹牛,她找到一条通往山顶的盘山小径,一小时后,我们回到山顶。尽管天色已暗,我依稀还能看到蜿蜒的柏油路,放眼望去,哪里还有张思勤的影子?我只希望张思勤能及早与郭泳娴联系,连夜开车来接我。

  “泳娴聪明,听到消息后一定会来找你,我们先到房子里休息。”姨妈一边搀扶我,一边指向那几栋别墅。由于要变卖,所有装修工人都已撤离,那五栋别墅四周,一片空空荡荡,连半个人影都没有。

  “妈,这几栋别墅本来就是我的。我买来要自己住,其中一栋是孝敬你的。这下全都要卖了。”走进唯一一栋已装饰外墙的别墅,我欣喜地发现满是尘土的房子已通上水电。打开灯,找到水龙头,我第一次觉得自来水是如此味美甘甜。

  姨妈随意环顾一下颇为华丽的房子问:“这么大的房子,一栋至少能住上十个人,就算小戴帮你生五个孩子也能容得下,你买五栋做什么?”

  “这……”我的眼珠子猛转,也想不出如何回答。

  姨妈顿时脸色铁青:“你是不是打算把小琳、小樊、美琪她们都接来住?”

  我嗫嚅了半天:“那……那是妈的想法,我可没说。”

  “你就是这么想的,别以为我不知道,我是你……姨妈,你想什么我难道不清楚?”姨妈柳眉一挑,手臂又向我的耳朵伸来。不过见我衣衫褴褛、手臂下垂,一副可怜的模样,她于心不忍,硬生生地将手臂停在空中。走了一个多小时的山路,姨妈湿透的衣服干了七七八八,那饱满的部位有所收敛,唯有她生气的时候,我才又看到乳峰毕露。

  我暗想,姨妈就是姨妈,简直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。反正意图已被察觉,该面对的总要面对,于是我战战兢兢地问:“妈,如果、如果,我说如果那几个女人都愿意跟我呢?我应该怎么办?”

  “别问我。”姨妈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,转身要离开。

  我情急之下伸手要拉姨妈,不料触动到断臂,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传遍全身,我大吼一声,晕厥过去。

  悠悠醒来,我躺在冰凉的水泥地上,脑袋却枕着温暖柔软的地方。我转了转脖子,马上明白枕头是肉肉的大腿。

  “妈,泳娴姐怎么还没有来?”

  “我哪知道,或许没有接到你朋友的告知。幸亏你手没断,只是脱臼而已,我帮你接回去了,你转转手臂。”

  “哦。”我轻轻地转动脑袋,挥动手臂。记忆中,我还是第一次头枕姨妈的大腿,那感觉如枕母亲的大腿一样温馨惬意。

  姨妈淡淡警告我:“别高兴得太早,虽然手没断,但蛇毒比较严重。等会我帮你排毒血,会有点痛,你忍着。”

  鼻子闻到一些刺激气味和草药味,我侧了侧身,发现姨妈在烧东西,我好奇地问:“烧什么?”

  姨妈说:“发夹。”

  我又问:“为什么烧发夹?”

  姨妈回答:“消毒。”

  我打了一激灵:“妈打算用发夹当手术刀了?”

  姨妈敲了我一爆栗:“不错,反应挺快的。估计蛇毒没进脑,还有救。”

  “怎么会有打火机?”小时候发烧,打针就令我害怕,一想到是用比针头恐怖一百倍的发夹扎屁股,我把所有怨恨都发泄到打火机上。

  “可能是装修工人留下的吧,我找到了好几个。”姨妈把发夹烧得通红,为免被烫,聪明的姨妈剖开一根小竹筒,夹住发夹。

  我无可奈何,为了保住性命只能接受手术:“妈可要小心点,那部位……那部位至关重要。”

  “知道啦。”见烧得差不多了,姨妈吹了吹发夹冷却一下,同时瞄了瞄我,露出诡异的笑容。

  我一阵胆寒,脱口而出:“屁股毛很多。”

  姨妈眉头急皱,怒声道:“你恶不恶心?”

  “我是在提醒妈,免得你吓一跳,不小心把发夹戳进屁眼里,给人家留下个心理阴影,将来把阴影遗传给后代。孩子们生出来个个都跟像我一样没屁眼,你做姨婆的也脸上无光。”说完,我干笑两声。

  姨妈猛推开我站起来,挥舞着小竹筒大骂:“我戳、我戳死你!看你还嘴贱。”屁股传来一阵刺痛,估计是被发夹戳了又戳。

  我悲叹道:“唉,爱戳就戳个够吧。反正我不是妈的对手,只能逆来顺受,任人鸡肉。”

  姨妈冷冷问:“意思说,如果你能打赢我,就轮到我逆来顺受,任你鸡肉了?”说完,姨妈忽然觉得拗口,想了想:“嗯?应该是任人鱼肉才对。”

  “哈哈,妈果然知识渊博、学富五车。”我忍不住大笑,姨妈精明似鬼,可傻起来也是可爱至极,与小君没什么两样。

  姨妈娇嗔:“转过去,趴着。”

  “妈千万要小心喔。”我老老实实趴好,也顾不上地上都是灰了。

  “知道了,再啰嗉我真戳你的屁眼。”说完,姨妈“噗哧”一声笑出来,我扭头看去,姨妈笑得花枝乱颤,还有翻滚的乳浪。

  “撕……”裤子被扯烂,但我不心疼,反正都破了。

  “把屁股抬高点。”姨妈命令。

  “为什么?”我疑惑不解。

  姨妈笑了笑:“那伤口的位置很怪。”

  我更纳闷:“如何怪?”

  沉默一会,姨妈怒骂:“问什么,叫你做就做,惹急了我就真戳你屁眼!”

  我坏笑:“妈,你知不知道,男人的屁眼可不能随便看的。”

  姨妈笑道:“我是你……姨妈。”

  我的眼珠子转了转:“除了父母和老婆外,别人都不能随便看。”

  姨妈哼了哼:“我养了你二十多年,我就是你妈。”

  “所以,我现在给你看了。”我嘻笑点头。这话里有话,很隐晦地调戏了一下姨妈,暗示姨妈虽然不是我亲妈,我也愿意把屁眼给她看,心想:就算姨妈听出端倪也拿我没办法。

  果然,心细的姨妈语气不善:“你又想气我?你以为这脏地方人人争着看?”我叹了叹:“人人说不上,不过,确实有不少人想看。”

  这话够损,果然,屁股马上招来“啪”的一声巨响。

  “哎哟,妈……”屁股被猛拍了一掌,痛得我眼冒金星,赶紧撒娇求救。姨妈哼了哼后,继续观察我的伤口。凭感觉推测,那伤口应该在臀肉与之间,怪不得姨妈说伤口的位置很怪,原来如此。我暗暗发笑,脑子里尽是胡思乱想。

  “不行,要把内裤也脱了。”姨妈终于下了结论。

  “妈来脱吧。”我把屁股撅起。

  “啪”的又是一掌,力量更大。

  “我脱、我脱。”我赶紧扯下内裤,露出屁股也露出下体,那狂妄的“青龙”凌空弹起、不可一世。

  “呼,可以……可以把屁股放低一些。”姨妈的声音突然低了很多,我不用看也能明显感受到她有过一次深呼吸,心想是不是巨大的“青龙”把姨妈吓坏了?

  “伤口严重吗?”我小声问。

  姨妈把我的破裤子扔了过来:“咬着衣服忍住了。”

  “嗯。”我赶紧把破裤子卷成长条,张嘴咬住,等待姨妈的手术。

  “哇!啊!救命啊!哇!痛死了!”咬住破裤子也没用,我仍然痛得猛敲水泥地,把整栋房子敲得砰砰作响。如果不是姨妈按住我,我早已经满地打滚。

  姨妈兴奋道:“别动、别动,血出来了,都是黑血。”

  “哇!”不能动,叫总可以吧?我拼命大喊,如受厉刑。

  “忍住!黑血很多,又腥又臭,不挤干净会有生命危险。”姨妈似乎用膝盖顶住我的腰椎。

  椎骨一阵乱响,我恶得眼泪狂飙:“哇啊!苦命的娃想妈妈啰……有妈疼的娃没蛇咬……”

  姨妈咯咯直笑:“嗓子不错,继续唱。”

  我当然理解姨妈的虚假鼓励,她是希望我用唱歌的方法分散注意力,减少疼痛感,这与关二爷刮骨疗伤时看书有异曲同工之妙。

  但我有更好的方法减轻剧痛感,方法很简单,就是拼命幻想姨妈的两座肉峰:“娃儿冷啰躲怀里,妈妈的胸脯暖又软。娃儿饿啰有奶吃,妈妈的奶大又圆。命好的娃啰天天摸妈妈的奶,妈妈的奶好结实啰……”

  姨妈一声娇斥:“你闭嘴,唱这什么破歌?我以前怎么没听过,怎么都是奶啊奶的?”

  “这是北方民谣,非常……好听。”我忍住笑,把“非常”两字说得特别卷舌。

  姨妈不懂北方民谣,也不跟我争论,而是突然跪在我身侧大声说:“把屁股抬高点。”

  “哦。”我依言撅起屁股,这会不只屁眼全暴露出来,就连大肉棒都落入姨妈的视线中。相信姨妈看到会有诸多感悟,至少证实了唐依琳的描述。

  “嘶……呸……”伤口突然发麻,我听到姨妈吐口水的声音。

  什么?姨妈在吸毒血?我的脑袋一阵轰鸣,深深地被震撼了,半天才反应过来:“妈,你这是干嘛?不要吸、不要吸,我就是被毒死,也不能让妈吸毒血。”

  姨妈轻拧了我一把:“啰嗦什么,你以为妈愿意啊?趴好,嘶……呸……”

  感动之余,我张开五音不全的破喉咙,大声唱道:“世上只有妈妈好,有妈的孩子像个宝……”

  姨妈一声尖叫:“李中翰,你别吵!要是妈不小心吞下几口毒血你就开心了。”

  我不敢唱了,连话也不敢说。想想姨妈吮吸我屁股伤口的样子,我就亢奋不已,毕竟那伤口离屁眼不远,离更近。

  碧云山庄的房子虽然才装修一半,门窗却已俱全。

  可是即便姨妈离开时把房子的门窗都关紧了,秋夜的凉意依然令我难以忍受,何况我身无寸缕。

  一阵微风过,有人推开门,我知道是姨妈进来了。见我发抖,她悄悄靠过来,柔声问:“垫了块木板还冷?”

  “不冷。”我侧卧在一块八十公分长、六十公分宽的木板上,面朝着冰冷的墙壁,把光溜溜的屁股对着身后的姨妈。长这么大了,我还是第一次裸睡。

  姨妈嗔道:“不冷你抖什么?”

  我嘟哝了一句:“抖抖更健康。”

  “啪!”屁股被拍了一掌,姨妈怒骂:“你不贫嘴更健康。”

  “妈,你也冷吗?”我关切问。

  “不冷。”姨妈回答得倒爽快。

  “我才不信,你把衣服、裤子拿去晾了,身上什么都没有,不冷才怪。”

  “你……你不是睡着了吗?怎么知道我去洗衣服?”

  “妈爱干净,怎么能忍受全身都是污垢、泥土。出去这么久,不是去洗澡就是洗衣服,还能干什么?”我偷偷阴笑,总不能告诉姨妈我根本就没睡着。为什么?原因很简单,一处野外、一栋房子、一对男女相处一室会有什么奇情发生?我脑子想都不够想,怎能睡得着?何况女人光着身子,何况女人貌如天颜、雍容凤仪。

  姨妈冷冷道:“知道就好,不许把身子转过来。”

  “固定一个姿势睡觉多难受,妈怕我看,不如把灯关了。”我幽幽叹气,一个诡计闪上心头。

  见我凛然正气,姨妈似乎不好意思:“亮着灯能散发一些热量,暖和一点。你身上还有蛇毒,刚才敷了一些很普通的消炎草药,你会怕冷,会有些虚脱。”

  我淡淡问:“既然知道我冷,为什么不抱抱我?”

  “这……”姨妈没料到我会有这个要求。这个要求在能力之内,也在情理之中,姨妈一愣,竟不知道如何回答我。

  我叹得很忧伤:“如果换成是小君,妈一定会抱是不是?唉,不是亲生的就不是亲生的,有区别的。我理解……理解啊。”

  姨妈“噗哧”一笑:“别酸了,妈抱你便是。”说完,姨妈在我身后缓缓躺下,温暖的肉体贴了上来。一条雪白的玉臂从我的肋骨穿过,温柔地抱住我的胸膛。我四肢僵硬、脑子缺氧,还没反应过来,姨妈的脸又温柔地靠在我的脑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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